“对不起……小姝。”</p>
玖姝接住那张带着体温和血腥气的药方，指尖颤抖。</p>
“柳眼！阿眼师兄！”</p>
柳眼愣住了。</p>
“你脑海里的那些记忆，周睇楼的藏书阁，晒药的竹筛，还有……那些桂花糕……不是假的！也不是我的花招！”</p>
她的声音带着哽咽，“那是真的！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！就是你自己的过去！”</p>
柳眼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她，“告诉我……那是真的？”</p>
“是真的！”玖姝用力点头，泪水滑落，“我见过的，过去的你，很好很好！”</p>
柳眼呆呆地看着她，嘴角扯动了几下，似乎想笑，却又像要哭。</p>
最终，他低低地笑了起来，“是吗……哈哈……是真的啊……”</p>
他喃喃着，眼神爆发出惊人的亮光，那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悔恨、怀念，和一种解脱的悲伤，</p>
“那真是……太好了……太好了……我……我真羡慕他啊……羡慕过去那个……傻子……”</p>
话音未落，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，大口大口的暗红色鲜血从他口中呕出，染红了身前的地面。</p>
“柳眼！”玖姝惊叫。</p>
小石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立在柳眼身后，悄无声息，他依旧穿着那身朴素的布衣，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的困惑。</p>
“哥哥，你怎么吐血了？”他歪着头问。</p>
“小石，你……”玖姝看着他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。</p>
唐俪辞的身影此时已经飞向柳眼身边，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，掌心发出内力，想要封住他不断呕血的伤势。</p>
“没用了……阿俪……”柳眼抓住唐俪辞的手腕，阻止了他。</p>
他的脸色灰败如纸，“听我说……别浪费力气……”</p>
他将一股自己的内力混合着往生谱的力量，不顾一切地灌入唐俪辞体内！</p>
“你疯了！现在剥离你会——”唐俪辞想要制止他，却发现自己竟被柳眼最后爆发出的力量死死钳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