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暗暗发誓，等自己从他这里把医术，尤其是邪丸的解毒法子学到手，然后……然后一定要好好“回报”他今天的“教导”！</p>
她确实聪慧，资质半点不输自己，柳眼心里比谁都清楚。</p>
可瞥见手下花无言那副模样，他喉间却莫名发紧，这难道就是她勾引人的手段，不动声色，却最是挠心？</p>
在这样别扭又诡异的气氛中，“教学”竟也磕磕绊绊地进行着。</p>
柳眼被迫回忆并讲述那些基础的医理药性，每说一句都仿佛在重温一场褪色的旧梦，提醒着他自己曾经的模样，这让他倍感煎熬。</p>
而玖姝则凭借着不服输的劲儿和不错的天赋努力记忆理解。</p>
小小的囚室内，一个教得满心屈辱、却又在恨意翻涌时，面对她出现恍惚的失神；</p>
一个学得认真专注，时不时因为对方的毒舌而气鼓鼓，却又在掌握新知识时眼睛发亮。</p>
一种极其怪异又脆弱的平衡，在这昏暗的天地里悄然建立。</p>
这天，玖姝又被柳眼嘀嘀咕咕了许久，虽然他因为言灵术没法大声骂出来，但那副眼神刻薄的样子，分明就是在心里把她从头到脚数落了个遍。</p>
“你这么厉害，不也不是什么都会吗？”</p>
玖姝终于忍不住，一边摆弄着桌上的药碾子，一边小声怼了回去。</p>
柳眼冷笑一声，语气带着自负：“呵，这世上，还没有什么事是我不会的。”</p>
“是吗？”</p>
玖姝抬起头，故意用带着点挑衅的语气问，“那……你知道猩鬼九心丸的完整解药方子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