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他……是谁？”玖姝试探着问。</p>
这个问题让鬼牡丹沉默了。</p>
玖姝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后颈。“你想知道被人拥抱是什么感觉吗？”</p>
她的声音更轻了，“不是傀儡执行指令的那种拥抱，是……人跟人之间的。”</p>
鬼牡丹没有回答。他在期待着她的主动。</p>
玖姝慢慢地，试探性地收紧了手臂。</p>
这是一个拥抱的姿势，虽然她依旧坐在床上，而他半倾着身。</p>
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。</p>
不是抗拒的僵硬，而是某种……不知所措。</p>
“感觉到了吗？”她问，“心跳。我的。”</p>
鬼牡丹确实感觉到了。贴得这么近，她的心脏的跳动透过皮肉骨骼传递过来。</p>
他也想要拥有和她一样的心跳，为什么自己没有呢？</p>
她的心跳快而乱，像受惊的小鸟。</p>
但渐渐地，她的心跳慢慢平缓下来，而自己……似乎也更着跳动起来。</p>
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心口的位置蔓延开来，可是他没有心脏，这跳动的感觉是什么？</p>
玖姝抬起头，看向他。</p>
距离太近了，近到她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，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刚才用力时出的薄汗。</p>
“那么，你想要什么？”她把他的话回给了他。</p>
鬼牡丹看着她的眼睛。那双眼睛太清澈了，清澈到能映出他空洞的内心。</p>
他忽然觉得，自己那片死寂的、由指令和逻辑构成的世界里，好像被投入了什么。</p>
想要让这双眼睛，只映出他一个人的倒影。</p>
想要……更多这样的温度，更多这样的“心跳”声。</p>
他伸出手，不是要推她，而是轻轻环住了她的腰。</p>
很细，很软。和冰冷坚硬的傀儡触感完全不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