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暮雨抿紧了唇，白鹤淮不忍再看，别过脸去。</p>
苏昌河则是满心震惊与不解，小姝与大家长之间，原来情谊这么深厚吗？</p>
他暗自庆幸，自己之前还好没能杀了他，不然的话……</p>
苏昌河下意识想上前将那个哭得浑身颤抖的少女揽入怀中。</p>
可玖姝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只是紧紧抱着慕明策，“我不管……我不要你死……”</p>
慕明策却低低地笑了，他抬手，轻柔地抹去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泪珠，“好好好……小姝长大了，学会不听话了。”</p>
他想起初救她回白梅小院时，那个总是安静乖巧、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的女孩。</p>
“我听话，我听话的……”玖姝用力抓住他的衣袖，仰起泪痕斑驳的小脸，“只要你不死，我什么都听你的……”</p>
慕明策没有回应她的问题，只是目光柔和地看着她，提出了一个看似平常的请求：“小姝，我有些想喝你做的粥了。”</p>
记忆深处，是那次他遭受暗算，就近回到小院，这孩子手忙脚乱为他熬粥的情景。</p>
她的手艺实在算不上好，粥甚至还带着糊味，可那味道却让他记到了至今。</p>
“好！我这就去！你等我！一定要等我！”玖姝立刻转身就向厨房跑去。</p>
“小姝，等等我，我帮你！”白鹤淮不放心她，也立刻追了上去。</p>
看着她的身影消失，慕明策才缓缓收回目光，</p>
“暮雨、昌河，”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威严，“随我来，我有话要对你们说。”</p>
三人移至旁边一片空旷的草地，夜风拂过，带着萧瑟的寒意。</p>
苏暮雨与苏昌河皆沉默不语，等待着。</p>
慕明策的目光扫过并肩而立的两人，仿佛透过他们，看到了多年前自己与慕克文年少时的影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