澳门司法警察局的询问室内。</p>
资深女警官王雪梅坐在玖姝对面，语气平和地再次确认着段家相关的细节。她的问题比上一次更具体，涉及一些资金流向和特定时间点。</p>
玖姝安静地听着，她回答得并不快，但每一条都清晰明确，甚至能补充一些看似无关、实则可能关联的细节，比如“那天段文斌很高兴，说他爸爸谈成了一笔大生意，还扔了一个很漂亮的打火机，上面有老虎的图案”。</p>
王雪梅与单向玻璃后的伍耀磊交换了一个眼神——这个女孩的观察力和记忆力，远比她外表看起来要敏锐得多。</p>
“玖姝小姐，非常感谢你的配合。”询问结束，王雪梅合上笔录本，语气温和而公式化，“这段时间请暂时不要离开澳门，我们有需要会再联系你。”</p>
玖姝点了点头，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，轻声问：“那案件……”</p>
“请相信我们，”王雪梅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，“警方会给你，也给社会一个公正的答案。”</p>
玖姝站起身，刚走出询问室，何秋果便笑着迎了上来，她身后还跟着略显局促的刘锦肖。</p>
“嗨！还是我送你出去。”何秋果语气爽利，笑容却带着点自嘲，“怎么感觉我快成你的专属接待了。”</p>
玖姝停下脚步，认真地看向她，摇了摇头：“不是的。你很专业，而且……很厉害。”她的目光扫过何秋果利落的短发、挺直的脊背，以及那双洞察力十足的眼睛，“我能感觉到，你比很多人都要能干。”</p>
何秋果愣住了，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女孩，竟一眼看穿了她藏在心底的、因性别而被或多或少地局限在后勤和辅助角色上的憋屈。</p>
她被这句直白的肯定戳中心窝，脸颊微热，下意识地压低声音：“谢谢你呀……不过你别这样看我。”美丽的宝物谁都喜欢，女生也不列外。</p>
就在这一瞬间，何秋果敏锐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玖姝微微敞开的领口，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，一点暧昧的红痕若隐若现。</p>
她心里咯噔一下——难道她真的有伴侣？可为什么背景调查毫无痕迹？</p>
出于职业习惯和一丝好奇她脱口而出：“你……你的伴侣，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</p>
话音刚落，旁边的刘锦肖瞬间瞪大了眼睛，看看何秋果，又看看玖姝，脑子里警铃大作，难道果果她……？</p>
玖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。“一定要说吗？”</p>
“只是好奇，好奇你的另一伴是什么样的人。”何秋果轻描淡写的说。</p>
玖姝想，在这个地方任何一个问话都不会是无意义的，直觉告诉她哥哥们似乎不愿暴露在警方视野里。以往她做什么家里都有人黏着她，这次让她独自前来本身就暗示了这一点。她不会撒谎，但也不能说出具体是谁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