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比试以谢岳野挑飞了郑睿的剑而结束。
郑睿也不怕输,无比爽朗地摆摆手:“打不过打不过。”
谢岳野直言不讳:“你药瘾犯了,所以手抖。”
郑茜静和叶绯霜齐齐抬头:“七叔!”
“在戒了在戒了,姑奶奶们!”郑睿吊儿郎当地把自己的剑挑起来,“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之一就是和大名鼎鼎的谢将军比试一场,本以为没机会了,不曾想还能实现。”
他懒洋洋地一拱手:“心愿已了,我回去睡了。昨晚在醉仙楼里听了一宿的曲儿,都没怎么睡。”
叶绯霜一个闪身挡在了他面前。
“七叔是准备回去睡觉还是回去服散?”
“都说了在戒了嘛,肯定是睡觉啦!”
身后传来一个温沉的声音:“别听他的,他就是着急回去服散。”
郑睿气得跳脚:“萧鹤声,你少诬陷人!”
叶绯霜回头,见来人身形颀长,博带褒衣。眼上蒙了一条黑色缎带,便显得鼻梁格外秀挺,面容分外白皙。
叶绯霜觉得这位萧公子很面善,对他观感很好。
萧鹤声岑薄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:“你郑七爷言出必行,独独在此事上出尔反尔,实在没有信誉可言。”
郑睿狡辩:“我都从之前的三日一服变成现在七日一服了,你们得给我时间啊,循序渐进嘛。”
萧鹤声再次拆穿他:“前日你也服了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我准备把你送去陈府,让你的好徒弟给你强行戒掉。”
郑睿顿时笑起来:“我徒弟可顾不上我,他现在在京郊大营忙着呢。”
叶绯霜也听说了陈宴去京郊大营的事。
还说陈宴去京郊大营的第一天就来了波大的,给全营将士们都下了战书。
说不服他的只管来单挑,若赢了他,他立马走人。若输了,以后要对他唯命是从。
当然有很多人不服,毕竟陈宴一看就不像个武将,据说武试那天还被宁昌公主一个女子打得吐了血。
这武状元之名,肯定是靠着陈家的声望得来的。
就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文弱书生罢了。
可真动上手,这些人才发现自己轻敌了。
这人他娘的竟然是个货真价实的武状元!
据说陈宴从天亮打到天黑,又从天黑打到天亮,足足打了三天三夜,把那些将士们打得服服帖帖。
叶绯霜听到这里时都无语了,什么时候这些传言能真实一点,不要这么夸张,还三天三夜。
其实陈宴就只打了多半天。
把头目们收拾了,下边那些虾兵蟹将自然就老实了。
第二天,陈宴就开始清查账目,翻出京郊大营贪吃空饷、高价买粮等一系列问题。
这天下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为了一个“利”字,一些老臣被陈宴动了饭碗,自然不干了。
于是好几位老臣在早朝上联合弹劾陈宴,说他在京郊大营作威作福、越俎代庖。照这么下去,他们只能告老还乡了……
谁知暻顺帝当场批准了几个告老还乡的折子,还叮嘱他们回乡路上注意安全。
几位玩脱的老臣顿时傻了眼,其余没出声的不由得暗自庆幸,幸好没当出头鸟。
但还是有人不服,又暗搓搓地说这样下去唯恐陈宴一人做大,最好派人牵制一番。
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了谢珩头上。
谢家军出身的人,来整军练兵再合适不过了,也没人能说什么。
谢珩也这么喜滋滋地提枪上任了,立志也要大干一场,京郊大营里懒散惯了的将士们顿时苦不堪言。
今日休沐,谢珩才有时间来找谢岳野比武。
其实谢珩还想叫陈宴一起来的,但陈宴死活不来。
卢季同觉得奇怪,贱嗖嗖地说:“谢二可要去宁昌公主府诶,你竟然不去?”
“不去。”
“又怎么了陈三,你又和我霜霜表妹吵架了?”
怎么了?
他被自己的梦吓到了,心虚,行不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