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愣了下,“算是吧。”
这枚玉佩,跟她在林颂琴在b市住的那间屋子里发现,并寄出去的那枚几乎完全一样,真要说有什么不同,那就是两枚玉佩花纹是呈对称性的。
沈昭对自己记忆力一向自信,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记错。
林颂琴留下的那枚,她在信里说过,是当初许宁静给她的,如果不是巧合,那不就是说明……
“沈昭。”
周烈突然叫她名字,打断她思考。
沈昭抬眸看他,“嗯?”
周烈:“你的伤是我害的,照顾你的人应该是我。”
沈昭想了想,正经脸道:“其实这个世界上,有一种职业叫护工。”
“……”
感情上讲,周淮序和沈昭以前谈过,藕断丝连本就不应该,更何况,生意场上他们现在还是正儿八经的死对头,不让她接触周淮序,是绝对的正确之举。
周烈越想越有底气,“护工我给你请,我也会给你安排转院,不让周淮序来打扰你。”
沈昭一听,也不是不行。
正要点头,门口传来冷冽男声:“你没资格替她做决定。”
周淮序长腿迈开,走到沈昭跟前,把周烈挡出她视线之外。
沈昭瞧了眼眼前男人高大身影,默默把那句你不是也没资格给咽了回去。
总觉得自己这时候要把这句话说出来,跟找死没什么区别。
周淮序身高腿长,比周烈高一些,不仅看不出是生过大病的人,气势也比周烈强太多。
他冷冰冰盯着周烈,“你可以滚了。”
周烈在人前那副温润如玉的面具,最早就是被周淮序给撕下来的,现在在他面前,也懒得藏,阴沉着脸道:
“沈昭现在是我的人,淮序哥,你已经是她的过去式,请你不要再纠缠她。”
“你的人?”
周淮序冷冷的。
“自作多情是病,得治,楼下就是精神科,现在去你还有得救。”
周烈忽地勾起一抹笑。
他长得妖,又像狐狸精,这么一笑,分明就是不怀好意的意思。
沈昭心里不好预感腾升而起,下意识想让周烈闭嘴。
可是晚了。
周烈理直气壮,且深信不疑地说:“我跟沈昭,我们已经睡过了。”
沈昭:“……”
“周烈,你别说了。”
她忍着背痛,硬着头皮阻止周烈说下去。
但男人宣誓主权的时候,哪会听女人的话,周烈那张嘴,还叭叭个不停,“就在你来b市的那两天,她见到你后,以前的感觉都没有了,我们有一晚都喝了酒……”
周烈话没说完,因为紧接着周淮序冷冷淡淡一句话,让他脸色大变。
周淮序说了个日期,盯着他难看脸色,笑了,“是这晚?”
笑得寒气渗骨。
周烈:“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我为什么知道。”周淮序可不是沈昭,不会顾忌任何人,“因为你那晚睡的,根本不是沈昭。”
周烈瞳孔放大。
震惊又石化。
再一看旁边沈昭表情,复杂得难以言喻的同时,也很震惊。
“你睡的那个女人,是我安排的。”
周淮序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“对了,顺便恭喜你,明年这个时候,就当爸爸了。”
整间病房,此刻连空气都是安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