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务之急应该想个应对的法子,纪伯宰——”她伸手捧住他的脸,一字一句极为认真道:“我需要你,极星渊的百姓们需要你,无辜枉死的弱水和其他生灵都需要你。”</p>
“当初的你怎么会知道沐齐柏会有如此残忍的手段?事情已经发生,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苛责过去的自己。”</p>
“现在我们能做的,唯有顾好当下!”她说的话字字敲在纪伯宰的心间上,压抑着的痛苦情绪好似终于有了个宣泄口,他紧抱着沐天玑的腰不肯松手,被冷汗打湿的脑袋深埋在她的脖颈间。</p>
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弱水的脸,鼻尖不免有些酸涩。</p>
伸手安抚地拍他脊背时,忽然感觉到脖颈间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。</p>
低头一看,那抹冰凉居然是从他眼尾处滑落的泪珠。</p>
她的心口传来一阵微不可察的酸胀感,闷闷的,叫她有种呼吸不过来的郁闷感。</p>
“殿下说得是,我是不该如此颓废,让亲者痛仇者快!”</p>
纪伯宰木然的瞳孔微微转动,望着她时,那些被压抑着的痛苦又加倍翻涌上喉头,说话时的声音都哑了:</p>
“不出十日,妖兽军即将大成,所剩的时日不过了。”</p>
他忽然伸手,粗粝的指腹落在她柔软的侧脸上轻轻摩挲两下,将那抹血点擦得干干净净。</p>
“他人都以为沉渊底部关押的都是些罪大恶极之人,但此地有毒的瘴气弥漫无人涉足,沐齐柏便想着用其炼药。”</p>